如何同刘煜辉投资?
我是在2015年1月认识到他的,那是我第一次去北大做讲座(后来还去过了几次),当时听完我的演讲后他提了一个问题:“现在中国正在实行一系列的大战略,比如一带一路,金融改革和开放,互联网+等等,你是否认为这些举措能否最终成功取决于中国能不能构建一个超级平台?” 我当时的答案是“不能” 并解释道:“任何一个大变革的实现都是非线性的,不可能一蹴而就,必然历经艰辛曲折;其次,任何一项变革的成功都离不开人的因素——人的观念转变与人的行动,而任何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因此我们往往只能改变世界的一角,而我们甚至无法掌控这一角的改变是否会对整个世界产生反作用力。所以无论是一带一路还是网改或金融开放,我们只能在实践中不断摸索,而不能预先设定一个路径。”——当然我现在也依然认同这个答案。但当时我还没有读过他的书《时运》,假如我读了的话我可能会更坚定这个看法。 当时刘教授的问题还有:“如果网络购物在中国盛行起来,会改变现有的流通渠道,那么这将给现有企业带来巨大的冲击,一些没有跟上时代变化的企业将何去何从?” 我当时的答案是“竞争” 并说道:“市场总是偏爱新的东西,因为创新赋予新进入者一个高于平均利润率的收益率,从而使资本、人力等要素不断涌入,形成正向循环,直到整个行业产出达到均衡,这时行业的盈利水平将降至社会平均水平之下。所以无论是一带一路还是网改抑或是金融开放,都会有相应的竞争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原有的产业就不能活了,也许它们能在新的竞争中活得更好呢!”——显然我是太乐观了。
当时与他讨论的还有另一个北大的老师,叫魏刚,也是一名很出色的经济学家。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他了,但在十年前他是很著名的青年才俊式的人物,写过一本书叫《博弈新思维》。他与刘教授的谈话内容记录在我所著的书《颠覆金融》中,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阅。 从那时起我和刘教授就认识了,并一直保持着联系。去年他因女儿在美国读书的缘故搬到了旧金山居住。前两周他来湾区找我玩,还一起去了加州大学的伯克利分校。虽然平时我们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但现实中见面时却有点生疏,不过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最后,我想说的是,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赞同他的一些观点了(比如对中国经济的极度看好和美元霸权的必然衰落),但依然为他高兴,因为他是一位优秀的经济学家和思想家。